觑见她心情好,黄妈妈柔声道:“殿下今日可是累着了,您大可以过两日见那些下人,玉体要紧呢,何况您与驸马新婚燕尔正情浓,这不是浪费好日子嘛。”
柔瑾扬起手腕打量今日戴的这副玉镯,不答反问:“黄妈妈今日看贺家人如何?”
“梅夫人看似真有病,不过这一家子都不大喜欢驸马,嫡出的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盯着公主发呆,您请驸马逛园子的时候大概没瞧见那二少爷不把驸马看眼里背后瞪人呢。”黄妈妈急急说着所见所闻。
等柔瑾问时不厌其烦地描述贺帆如何如何鄙夷。
柔瑾听的皱眉:“竟有此事,呵,黄妈妈今日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黄妈妈一顿,放下梳子蹑手蹑脚走了。
她一走,春樱夏桑看着柔瑾神色笑出声,黄妈妈在太后宫里时便爱揽权,办事还算伶俐,只不过柔瑾暂时不打算改变府中内务格局,公主府从上到下泰半人手出自内侍监安排,鱼龙混杂,正主露一露面也合规矩。
这公主府,柔瑾自己还没看全。
“贺家公子的事你们看见了吗?”
春樱夏桑齐齐道看见了。
其实柔瑾也注意到了,贺月珠也就罢了,贺帆也是庶子为何瞧不起贺固?因为尚主?
春樱将柔瑾长发束在身后,斟酌着说:“奴婢瞧黄妈妈还想告状呢。”
柔瑾点了点头,午膳时贺固只顾自己用饭是看出她胃口不佳,而黄妈妈等人则认为驸马就是要伺候公主的,无非是从新婚便争出一个东风西风谁压倒谁的问题,立了规矩,他们日后也好把握对待驸马的分寸。
不过柔瑾没看懂春樱另一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