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想?”

贺固拧眉:“殿下可记得那人模样?”

同样的问题柔瑾回答过数遍,皇城兵马司正打算广撒布告,追缉江湖能人异士,可是那人穿的常见的小厮衣服,不仅蒙面就连眼睛也被布巾覆盖,完全没看到长什么样子,柔瑾说不出所以然,皇城兵马司送过来两幅画像,都不像。

此时再问,柔瑾仔细回想当时情形:“这人是不是瞎子还不好说,我若是看得到他的眼睛定能画给你们看,可惜……”

这话不算自夸,柔瑾画得一手好丹青就连惠帝也常赞扬,画虎画皮难画骨,柔瑾不断回忆当时情形,想分辨此人身形,若是贺固或皇城兵马司找到可疑人选她也可帮忙辨认,可惜当时她目光被剑刃吸引,那人身形只剩模糊一团。

贺固垂着眸:“此人狡诈,殿下不必自责。”

不等柔瑾再说什么,他执起剑柄做了个请的手势,柔瑾只得收敛所思所想,她习武以来体态愈发轻盈,也不易生病,尝到甜头之后柔瑾认真练习不止是为保命了。

习武交到招式难免有肢体接触,前头那位武学师父只教基础,贺固话更少,柔瑾心里惧他,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琢磨,不讨好也不亲近,柔瑾怕贸贸然惹得未来太子殿下不喜,但现在柔瑾练第七招的时候屡屡犯错。

贺固在旁演示数遍,她依然不得其法,他蹙着眉想要说些什么。

柔瑾灵机一动,刻意用了平静好学的口吻:“师父,那儿有一根竹棍,我若是做得不对你就用竹棍指点吧。”

如果准太子殿下不喜欢与人距离太近,那小竹棍的作用就等于私塾学堂夫子手里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