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楚荆记得上回牛大俊说他长相见老,他还暗暗有些脾气,这时候倒是倒是将长辈认得欢。
他随手将玉碗放在了地上,轻笑一声,一只手指便轻轻点在了赵景玄半张半闭的唇上。
“这时候倒是将尊卑分得清晰,那床笫之间,又该谁让着谁呢?”
这近乎调戏的一句,让赵景玄瞬间只觉得自丹田处燃着了一团火,一路向上直冲脑门,而后又蔓延至全身。
他克制地伸出舌头,轻轻在在那根手指上舔了一下。
“床笫之间,陛下若想在上面,臣也甘愿。”
连楚荆却又是笑了,手指慢慢往下,在赵景玄微凸的喉结上留下一道水渍:“别以为朕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
两人说话间,不知谁将门没阖上,一只小白兔便蹦跳着自门外闯了进来,正是连楚荆养的那只。
两人起了兴致,便拿了几根胡萝卜逗弄起来。
赵景玄最是有坏心思,先是挑了根最大的胡萝卜慢慢在小白兔面前打着转儿,却就是不叫小白兔碰着。
小白兔娇生惯养,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很快被这样的逗弄弄得没了耐心,侧过脸去不再理会他。
就是这时候,赵景玄又将那根胡萝卜凑近了小白兔。小白兔终于得偿所愿,小小啃了一口,餍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然而刚吃了没两口,赵景玄又迅速将那根胡萝卜抽离,忽快忽慢地在小白兔面前转悠。
小白兔在这样的戏弄下很快没了力气,微微打着颤趴在地上。
赵景玄却是玩兴大发,又用胡萝卜轻轻点了点小白兔的鼻尖,叫可怜的小白兔只觉得浑身痒意难耐却提不起力气来挣扎。
连楚荆终于看不下去自己养的小白兔受赵景玄这样戏弄,语气中都带了些有气无力的哭腔:“赵景玄……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