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朔还未说完,却被连楚荆抬手打断,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不可。”
“公子怀疑他的身份有异?可公子早些日子不是曾传书林指挥使……公子是不想用毒药来制挟他?”
“当初你以假死退出京都为代价,才有了应泽丰出面稳了我的皇位。我许你暗卫首领之职,这些年说是属下,其实已然算是半个兄弟。
你该知道,将来等杀了赵景玄,灭了四大家,你便要跟着我站上朝堂。”
鲁朔有些惊讶,有些话他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单膝点地俯下身去:
“应泽丰杀我母亲,屠我故国,幸得公子援手,帮公子稳固皇权原是我分内之事。”
连楚荆点点头,将人扶起来:“跪下是属下,有错我罚你,站起是兄弟,我希望,有朝一日,云容能同你一起,站在我身后……”
鲁朔瞳孔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连楚荆:“云容有什么别的身份?”
“只是个普通人。”
鲁朔惊诧更甚,眼前这位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步步为营无利不往。
可眼下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幕僚,特意来通他这边的关系。
虽说乱浮生能影响人的心性,他却没听说过会到这地步!
“公子这是……”
连楚荆不动声色地摩攥着手中的玉簪。
那是根极其简陋的玉簪,若闵姜那丫头此时在这里,定能看出这正是福春楼那晚赵景玄赠予的。
可此时鲁朔的一双眼死死盯着那玉簪,却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别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