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他还是继续睡死算了。

他感受着身下的不适,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欲哭无泪的锤了下床板。

前几天刚提出要离婚,今天就半推半就的跟人家上了床,这算怎么回事?

他还在懊悔着,吱呀一声,言何推门而入。

他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汤碗跟几瓶颜色不明的药膏。

他像是早就猜到了温北会这个时间醒,没半点诧异,走近把东西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伸手揉了把温北的脑袋。

温北还在装死,一动不动。

“还是不舒服吗。”言何问他。

“……”

温北闷了一会儿,咬牙切齿:“你说呢?”

他皮肤白,因此别的痕迹就格外明显,像山水画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也像……遭受了什么凌虐。

反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言何反思了片刻,低头道:“我煮了椰子汤,起来喝一点吧。”

润润喉吧,都哑的不像话了。

温北不动弹。

言何补了一句:“椰子鸡汤。”

“……”

鸡汤就鸡汤!

温北很有骨气的憋了几秒,还是没忍住,爬起来了。

他刚一动,身下便传来一种隐秘又怪异的痛感,他抿紧唇角,顶着张要砍人的脸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