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何轻轻叹气,牵过温北,问他:“有没有受伤?”
“没有。”温北脚步顿住,他看向不远处台阶下的咖啡厅,道:“我们去那里吧,顺便……聊一聊。”
“好。”
点了咖啡,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午后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格外犯懒。
言何拿着汤匙,轻轻搅拌着杯里的液体,嗓音淡淡:“想说什么,说吧。”
温北两只手都放在桌下,他低着头,目光落在桌角,不肯看言何。
“雄主。”他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声音轻了又轻,一阵风都能吹散:“我们离婚……好不好?”
言何平日跟他商量什么时,总是像哄小孩似的,在句尾加一句带着笑的“好不好?”
调子上扬,语气轻缓,格外温柔。
但温北不一样,他的这句好不好里除了卑微还是卑微。
都不用言何说什么,莫大的愧疚感已经淹没了他。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艳阳天。
太阳猛烈到刺的人眼眶泛酸,他站在台阶上,本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却撞上拖着行李回家的言何。
那时他其实是茫然的,那天的计划里并没有碰见言何这一项,所以他站在那儿,全身紧绷,不知措施。
他看到言何的嘴巴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他听不清。
绵长的耳鸣声中,他抿了抿唇,语调冷冷:“我们分手。”
陈述句,不是商量。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了,又或者是他身体抱恙,总之哪里都是不舒服的,说完那句话后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哽的他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