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崇然,你知道自己的本性,我也知道你的本性,同外人你或可藏一藏,但同我是不必的,你喜爱我,只是喜爱我这个人,那我喜爱你,就是即便知道了你是何等人,何等性情,也不会生惧生悔你,明不明白?”

这一夜耳鬓厮磨间,崇然比之平日,少了些斯文。

到了兴处时,连眼圈儿都红了起来。

他伸手穿过我腰间,紧紧将我拥在怀里,在一片黑暗中,哑着嗓子喘息道。

“生生世世你再也别想甩脱我”

我笑:“是你别想甩脱我”

及至尽兴,我又将床头的一盏烛台烧亮,取了房中一盆清水,来给他擦洗。

烛火悠悠,两厢对视。

即便是做惯了这没羞没臊的事,可如此乍然在光亮下对了眼,难免就叫人害臊起来。

我低着头,只顾给他擦身子,细白如瓷的一身肉,在烛光之下,更显腻腻之态。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还是得找些话来说,不然,这个身子,擦也白擦的。

“崇然,早些年你下江南治水患的时候,可有处置过商贾富户?”

他趴在软枕上,默了许久才答话。

“付桐让你问的?”

我闻言,心一下跳上了嗓子眼儿。

“你这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他垂下眸子轻笑:“你同他在楼子里纠缠的时候,我当的是大理寺少卿的差”

我有些心虚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