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斯斯文文的吃着虾,半晌,又喝了一口酒,将虾肉送入腹中。
“从来也没生过你的气,只是有时候,我自己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我趴在桌上,笑着看他。
“崇然,世上不会有比你更喜爱我的人了”
他挑眉:“何以见得?”
“哥哥疼我,却也常恨我遇事心软,母妃疼我,幼时也会咬牙逼我习武,他们于我,都有盼望,都有祈愿,唯独你你从不盼我做成什么事,也从不盼我能成何等人你喜爱我只是喜爱我这个人”
话到最后,他还没怎么着,我倒是先脸红起来,有些不敢直视他那双含情眼。
“你别看着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你当没听见吧”
他仍是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
“话都说出来了,又怎么能当没听见?”
我将脑袋埋进自己臂弯里,闷着脸道。
“哎呀”
他的手摸着摸着,就摸到了我耳朵上。
轻柔和缓的声音响起,他喃喃道。
“子戎,我对你,的确是没有盼望,没有祈愿,从前我觉得,只要你能平安活在这个世上,我就知足,而后你说喜欢我,我就想,只要能同你日日在一处,我就知足,可后来,我得到的越来越多,你总是倾其所有,将自己这颗心掏给我,我总以为,自己不会那等恃宠而骄的人,可却全然忘了人之本性,得过一寸,便想一尺,有了一尺,便望一丈事到如今,你和别人说句话,我都要恼,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抬头看向他,顺手扒拉了两个小河虾进嘴。
“崇然,等天禥继了位,咱们俩就下江南养老去,届时就算你修个地牢关着我,让我日日只同你一个人说话,我也不会不肯”
他闻言一怔:“你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