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直了腰,拱起手,神情肃穆。
“微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朕私下里派人查过璞王府的底,发现早年有不少不明不白的进项,你此去珠州一趟,可有查着什么?”
唐双咽了口唾沫,回话只微微迟疑了一须臾。
“微臣此去珠州,确然查出些璞王当年在珠州私设盐场的蛛丝马迹,只是证据不足,不敢随意下断”
我笑了笑,并不言语。
颜荀却拍了桌子。
“好一个奸王,竟敢在珠州设下盐场敛财,真是大逆不道,目无王法!”
崇然闻言,回身对着颜荀一拱手。
“老师息怒,璞王已逝,恶业已尽,倒是无需当殿咒骂,您年事已高,需知气大伤身,还是保重自身为宜”
颜荀哼了一声,看着自己爱徒,当即没了重话,只是低声道。
“你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现如今开口便是佛词禅语了,那奸王当年把你囚在府中,若不是陛下再三相劝,为师势必要拿住他替你伸冤”
崇然摇头:“老师慈心,崇然感念,只是当年多有误会,璞王其实并未”
话至此处,古怀明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二人私谈,只抬手对着我拜了拜。
“陛下,唐大人长差得归,进京后,又即刻进宫复命,一路上风餐露宿,想是不宜久跪了”
我挑眉,仍是笑。
“是朕忘了,爱卿免礼”
等到议事的阵仗散去后,崇然靠在御案之上,两手抱在怀中,笑眯眯的看着我。
“陛下方才问唐大人的那些话,是做了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