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咪咪趴在月亮门上,恶狠狠盯了一眼这个唐双。
即便心里知道他当初彻查太后的事,一定是受了哥哥指点,才会查的那样畅行无阻,这事儿我是不该记仇的。
璞王一定要死,哥哥布下的棋局才能收口。
可不知为何,我见这人和崇然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莫名就有些厌他。
方才两句话里提及的皇亲盐场,想来是这厮从珠州走了一趟。
顺手就将当年我在珠州的老底,查了个七七八八。
片刻后,御书房内。
古相和崇然各有各的凳子坐,他俩身后的颜荀也没得说。
三朝老太傅,只要他不坐龙椅,他在御书房躺着都行。
此刻堂下站着的,只有唐双。
我眯着眼睛,不停打量着这个人。
这人长的没有崇然秀气俊逸,学问自然也比不上颜荀,为官之道肯定也不能和古怀明相提并论。
思及此,我默默在心里下了个断。
这厮决计不算个贤臣,大抵也和尤瑞之流是一路货色。
唐双跪地见了礼,万岁之后又一叩首。
“回禀陛下,珠州一带所有私营盐商,都已处置妥当,其间各类细项,微臣已写成奏折呈送,以侯陛下批示”
唐双交代完了差事,可我却迟迟没有让他起身,而是斜倚圈椅上看着他。
房中寂静,只有玉点儿身后的小内监,往来送茶的细微声响。
唐双虽跪在地上,可一双眼珠子却转的灵巧,御前久跪必有道理,他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低了头。
我笑了一声:“朕昨日已看了唐爱卿的折子,账面事无巨细,赏罚有条有理,只是一桩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