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朕看着子戎那个痛哭流涕的样子,简直烦透了天。
既怕这崽子真让亲爹弄死,又觉着这事儿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直到傍晚时分,朕看见玉华宫的小宫娥,抱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给了角门上的小太监后,才渐渐明白了因果。
钦天监不会无缘无故呈报星相,除非
叶宝元膝下无子,而母妃有朕和子戎,她若想做太后,如今,也该动作起来了
祭祀的日子来的极快,那些术士只说,六皇子身份尊贵,只需走个过场,绝不会伤及贵体云云。
也正是这些话,糊弄住了母妃。
母妃是聪明的,孕时的那些红花,也早已磨去了她初初入宫时的天真。
她唯一的愚蠢便是,她觉得父皇爱她,胜过爱那权势滔天的皇位。
是以,她始终觉得,父皇是不会杀了子戎的。
真是,傻的厉害。
子戎上了祭祀辇那日,紫禁城的天灰蒙蒙的。
朕心里始终不安,即便早早安插了人手,却也只是事急从权的粗糙计策。
小内监将麻袋藏在衣肚里,在入地牢前一刻,将人套进麻袋,躲进地牢暗处,等到夜深人静,再将人送出宫去。
朕从未想过要救那个全阳命格的小姑娘,不相干的人,做什么管她死活?
然而然而
朕一直以为,自家阿弟是个懦弱绵软的性子,却不想,生死关头,他竟将那小姑娘一把推进了麻袋里。
叶宝元大抵没想到,朕敢在私底下做手脚,是以并不防范,而那小姑娘,也被顺顺利利送出了宫。
可朕的弟弟,却被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