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你娘的花肚兜!”

如今被治在榻上,已然顾不上体面,我索性学了贞洁烈女那一套。

张嘴就往他颈子上咬去,这一口狠毒,牙关绞住皮肉下力,顷刻就咬出了满嘴血腥。

阿尔野起先还挣动,见我是铁了心要发疯,便渐渐不动了。

我只觉心里翻江倒海,恨意滔天都涌到了这一嘴牙上,恨不能将吃奶的力气施展出来,喉咙发出畜生般的吼声。

也不知是恨阿尔野,还是恨那场让我吃尽了苦头的虐杀,亦或是恨那时冷眼旁观的哥哥。

我的脑子大抵是坏了,乱如麻丝的思绪一气儿挤进神思之中。

原来人沦落为饮血啖肉的畜生,只需一瞬而已

“看来舌头是好了”

阿尔野贴我太近,几乎是抵着额头同我耳语,不过一句寻常话,却将我从癫狂中拖了出来。

咬人是个费劲的事,这一番狠咬,咬的我腮帮子发酸,牙关也跟着打颤。

松口时,我微微张了张嘴,一块核桃大小的肉块跌在榻上,又带着血水滚到了地上。

我抬头看向阿尔野,发觉他额头有细汗渗出,颈上血水横流,汩汩没入衣领之中。

形容样貌,恰似我咬舌那日。

他定然是疼的,可不知为何,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看向我的目光幽深而寂静。

“还回来了,就别生气了”

说罢,他似是想摸我的脸,可将将伸出手,就被我嫌恶的打开。

“滚”

阿尔野睫毛轻颤,垂下了眸子,叫人看不清所思所想。

“你为什么叫辛乔来东海?可是要起内战?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