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子戎明白”
天上星星参北斗。
地下本王出征忙。
我端着一副偷鸡摸狗的猥琐姿态,在出城的路上随夜潜行。
及至走到了城门处,听到护城河奔涌的水流之声,才些许放松了精神。
此后的路,再不是王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清闲,而是九死一生的鬼门独行。
我摸了摸怀中的小葫芦:“崇然这一回赢了便是四海升平输了我便来陪你咱们俩阴曹得见也很好”
说罢,我深吸了一口长气,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河水之中。
河水带着凉气,下水便钻进了我衣领之中。
我屏住气口一路狗刨,时不时挣出河面换口气,借着河水流向,使劲儿往城外游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东溪山脚下,比之骑马还快些。
我扒住岸边的草皮,手脚并用从河里爬了上去,一上岸便从嘴里啐了几口河水出来。
一阵风来,又冻的我打了个摆子。
他娘的,旁人出征都是推杯换盏,亲友相送,跨马提枪,八面威风。
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就搞的这样狼狈不堪。
唉
我抹了抹脸上的湿水,梁管家还是妥帖,顾及着城内跑马会惊动守卫,是以才将马儿拴在这里。
杏树就在眼前,踏虹骢确在树下。
无奈天色太暗,我瞧不清楚这马的花色,只能借着一点月光堪堪瞧清马儿轮廓,倒很挺拔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