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在京城了?”

阿尔野挑眉,喉头滚动。

“我明日便要走了”

“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

“我在棋盘街见了你,就一直跟着你来了”

我头疼的厉害,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今日水米未进,原想着来四时园吃一口饭,不想一念之差,倒先灌了自己一肚子酒。

此刻胃里不痛快,属实是自找的。

我踉跄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总归是不想在这个兔崽子面前露了怯。

奈何今日这个酒真是饮透了,身子连乏带软,腿上没来及的使劲站稳,便又要发软跪到地上去。

我眼看自己膝盖要落地,身上也没有余力挣扎,只好闭了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再磕一回,这双膝盖就难好了,往后落个见风就疼毛病是必然。

万幸阿尔野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托住,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借了他的力,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

然而方一站稳,我便十分过河拆桥在他肩头搡了一把。

“别碰我”

阿尔野眸子暗了暗,唇角抿着似是有话要说,托着我的那只手,倒还是听话的放开了。

我靠着桌子歪着,醉的说话也带喘。

“我说你也是怪了,前胸被我捅了一枪头,后背又叫我射了一冷箭,脸上也被我抽的留了疤,如此都不肯同我生恨?还跑来干什么?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

阿尔野盯着我,许是因为他生了双绿眼睛,每每被他盯一回,我就总觉得像是在野地里,被狼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