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荀出题,却是问的法度疏严之道。

我看了半晌,觉得两者间可谓不相上下,实在难以抉择。

颜荀见状,发出了今日第三回冷哼。

“王爷可是识字不能?”

我头也未抬,只一心看选考题。

“正是,想来当年教本王识字的老恩师是个驴毛塞耳,鸡粪糊眼的大草包,是以才将本王教成了如今这个目不识丁的样子”

颜荀闻言一愣,等到反应过来,两片嘴皮都气哆嗦了。

“你这无知小儿!我!”

古怀明一把抱住颜荀,将他手中那只预备砸人的砚台夺下。

“太傅!太傅不可!咱们都是读书人!如何能在礼部内堂里动粗!这是礼部啊老哥哥!”

我眯眼看了看颜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厮到底是年纪大了。

今日若真叫我气死在这里,来日我也没脸见颜问慈了。

将两份考题分封装好后,我起身看着颜荀,平心静气道。

“考题以太傅所出为上,请古相存题,明日考时开封”

颜荀得中考题仍不开怀,还是气的指着我打哆嗦,我撇了撇嘴,装作没瞧见。

古怀明一手搂住颜荀,怕他气急了打我,另一手接过考题,嘴里连连道是。

我看着古怀明一个头两个大的模样,也替他累的慌,于是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不杵这儿给人添堵。

谁知将出内堂,迎头便见圣驾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