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是膝上疼些,还是心里疼些,只是赤红着眼睛对老和尚问道。
“他怎么就业尽了?难道是我走在他前头了?我现在就去坟前问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点牵挂也没有!”
老和尚摇头:“施主心上有疾,最忌急火攻心,老衲有一信笺,是叶施主托付相送,还请施主看罢,再做决断”
我接过老和尚从袖间拿出的一封素信,上头无名无款,只有一点香气袭人。
不知为何,拆信时我手抖的厉害,又怕眼中有泪落下,污了信中字迹。
便连连抬起袖子,抹干眼里的泪。
及至哆哆嗦嗦看完信中所写,又一再辨明他的字迹后。
我才彻底失了气力,丢魂丢魄的怔在了禅房之中。
老和尚长叹一声。
“施主节哀,老衲已知会了王府管事,片刻后在寺门之外接迎”
我看着老和尚起身欲走,又问道:“你是如何解了相思子之毒?”
老和尚回头,有些疑惑。
“那日老衲带着小徒去接施主,只见施主被风雪冻伤,并不见有毒在身”
我垂眸:“多谢方丈”
“叶施主早已谢过,施主不必再谢”
梁管家来接我时,打眼一看便知他此次是结结实实受了一场惊吓。
从前还是斑白的两鬓,如今已然全白,一见我便声泪俱下。
“王爷”
我抬手扶住他肩膀,脸上早已没了神情颜色,只是木然道。
“梁叔,是我不懂事,叫你操心,日后不会再如此”
梁管家只是拭泪摇头,伸出手将我扶上马车。
方才那一跌也许真是跌重了,此刻膝间弯折上车,瞬时疼的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