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他被我扣着颈子吻住,脑子那一根主清明的弦丝,才算彻底崩断。

他不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可他还是问我。

“叶崇然,你要做什么”

“澧朝不止王爷一个断袖,崇然也没有醉”

我这话避重就轻,像极了一晌贪欢的邀约。

他早就挣脱了我制住他的那只手,如今是他压着我,一双笑眼欲色涌起。

他贴的这样近,我怎会不知他情动。

他大抵还在挣扎,觉得我这般求欢,或许有诈。

于是他又问道:“叶崇然,你可想好了”

我不想再答话,抬手环住他脖颈,伸舌舔上他耳垂。

他天生血热,经不住撩拨。

翻云覆雨等闲间,病树前头万木春。

盛子戎,我何止是想好了。

我简直快要想白了头。

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足矣。

管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情意,横竖我有的是。

你要与不要,我都给你。

一夜纠缠。

蚀骨销魂。

他在丢盔弃甲前一刻,忽而深深吻住我,唇齿间似是有话问我,又好似是问自己。

即便他问的模糊,我却还是听在了心里。

他问:“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我舔去他额头细汗,两人好似一对儿缠紧了的春蛇。

“崇言一直是六殿下的人”

春宵帐暖,千金一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