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相爷这种芝兰玉树的温柔皮相,是不大适合绯红石青这些艳色的。

可他每次穿朝服,都穿的很是挺括妥帖,暗红的衣领贴过雪白的颈子。

就连略有苍白的脸色,也被衬出些红光满面的意味,尤其眼下那颗浅痣。

越看越觉着带点媚气。

“彩玉,你说相爷好不好看?”

彩玉正给叶崇然系腰间的玉砭,乍然听了我这一句孟浪话,手上差点拿不住那玉砭。

万幸叶崇然眼疾手快,当即捞住玉砭,又抬手拍了拍彩玉的肩头:“没事,王爷逗你玩的,带彩云出去吧”

说罢又回头看我,眉目含笑:“你来给本相更衣”

我大笑:“是,老奴来了”

玉砭环腰是死物,可本王这双手是活物,于是更衣连带着揩油,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手。

相爷不堪其扰,一把拉住我作乱的手。

“王爷乖些吧,若是误了上朝的时辰,陛下定要治崇然一个玩忽职守,大年下的,王爷就别让崇然遭这个罪了”

我乐呵呵的将脑袋搁在相爷肩头:“玩忽职守?怎么个判法?廷仗还是下狱?不管廷仗还是下狱,本王替你便是”

叶崇然摇头一笑:“若王爷要替崇然,只怕陛下更要动怒,届时这个年,崇然便要同王爷在牢里过了”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咱们一块死牢里”

叶崇然一愣,当即沉了脸色:“胡吣,打嘴”

“打坏了用谁的去?”

“”

相爷难得失态的脸红起来,我则笑的愈发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