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愈发将人抱紧,脑中全然是空白的,有些事我不看,不想,不思量。
于是这些事,便消失,湮灭,不存在。
就像雪落虽无声,可等到推窗相看,才发觉天地间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由不得我视而不见。
由不得我装聋作哑。
由不得我沉迷其中。
叶崇然轻笑,哄孩子般的说道:“子戎,不怕”
我将额头抵在他颈窝里:“我进宫,是想去求药的”
他仍是笑,梦呓般说道:“你从宫中带出来的那些烟杆,它们从前的主人,活下来了吗?”
思及那人的下场,我眼中热泪上涌,颤抖着手抚上他的眼角,却发觉那里早已濡湿一片。
最后,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睡吧”
我心里惦记着的那颗宫廷秘药,终是落进梦中,化在了菩萨手中,净瓶之内。
翌日清晨。
相府的彩云早早抱着叶崇然的官袍来了王府,彩玉乍见妹妹登门,便知相爷昨夜又宿在了本王房中。
是以端着衣裳进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皆是小脸儿通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臊的。
可不论她俩是臊的还是冻的,本王都不大在意,因为相爷更衣这一景,实在是很好看。
窗外天色还未大亮,屋中烛台稀稀拉拉点了七八盏。
暖黄的柔光铺在相爷身后,端正匀称的身姿,被映衬的愈发清俊。
我抱着手,小臂上明明搭着自己的亲王服,却并不着急穿,只是望着眼前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