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儿鸳鸯匕首我幼时也曾见过,不说刀刃锋芒如何,光是刀鞘上镶的彩宝琉璃,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我低头看着华馨:“将军遗物,你怎么舍得?”
华馨歪了歪脑袋,很是坦然的说道:“她们两个认了我做姊姊,不就也是爹爹的女儿了么?爹爹留下的东西,本就该有她们一份的呀”
我闻言心里一热,抬手摸了摸华馨脑袋:“多谢你又替我操了一份心”
自送走了侍书茉莉,我便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本是候着旭日东升,却没想到又等来了一场雨。
这场雨下的绵柔,淅淅沥沥落了一天。
熬药的炉子也被我挪进了书房,添碳蓄水,下药慢熬,一日光阴过去,也只熬了两碗出来。
雨声药香混在书房中,及至傍晚时分,这两碗药才被装进了瓷盅里,我想了想,又在盅里搁了两块冰糖。
四时园的小伙计来拿了药,将食盒里的燕窝给我验过后,便撑着一把油伞往相府去了。
待这一切做完,我才发觉自己手脚有些麻木,凉风从袖间钻进体内,似是一条冰寒的蛇盘窝在肺腑之中。
明明只是秋末,何以这样冷呢?
是衣裳穿的少了,还是身子不比从前了?
我心里想着这个闲事,雨声在窗外乱若麻丝,天色一点点黑透,雨势也依旧不见小。
及至到了掌灯的时辰,却是梁管家僵着身子进了书房,一气儿将屋内二十余盏大小烛台点亮。
我看他老人家走的困难,连忙起身扶住他:“怎么就起来了?点个灯的事,打发谁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