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来人却不是彩玉,这样动静的脚步声,大抵是个男子,我回眸看向叶崇然。

看他穿着素色常服立在堂中,面上凤眼多情,眼下小痣可爱。

不知为何,忽然就很想笑。

“今儿怎么晓得走门了?”

叶崇然亦笑:“到底是念了几年书,总是翻墙,有辱斯文”

我不理他,将熬药的沙煲搁在碳火之上,又从书案后的玩器架子上拿了一个坛瓮。

这瓮里是早年间收的雪水,熬药泡茶都是难得的。

叶崇然见我没话同他说,也不尴尬,只扯了书案后的椅子坐下,随手在案上拿了本书翻阅起来。

雪水入了沙煲,彩玉也端着一盘药材来了,见到叶崇然在我房中有些惊讶,当即行礼。

“奴婢拜见相爷”

我笑,回首接过她手里的药材:“你倒人面广,相爷也认得?”

彩玉面上一惊,前几日怕我怕的深沉,今日好不容易不抖了,乍然听我这么问,一时故态复萌,又惊恐起来。

叶崇然摇头一笑,无奈道:“你吓她干什么?”

说罢又起身将彩玉扶了起来:“你歇着去,这里没旁的事了”

彩玉抖着手,哆哆嗦嗦应了个是,一溜烟儿就跑了。

我看着可乐,便笑道:“这么个不经事的小丫头,太后也放心搁在我眼皮底下,就这么瞧不起我?”

叶崇然挑眉,看着我往沙煲里放药材:“她不是太后的人,是我的人”

我抬眼看他,等着他的后话。

“我不愿让太后的人在你身边,是以临时换了我跟前的人”

“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