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钉子,”南渡冷笑一声,“没有比你更清楚是怎么来的不是吗?”

谢筝脸上的笑收敛了。

“是,是我,是我偷换了问灵石,是我重启了阵法,是我让你想起了当年的事。”谢筝指骨绷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见到他们不好过我便觉得畅快,看着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如此狼狈,多高兴啊!”

“你是个有人疼的幸运者,你不会懂我,”谢筝几乎有些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但随机摸出一把匕首扔到桌上,“不过我确实利用了你,你要是气不过,也可以捅我两刀。”

“或者把我交给你那个徒弟,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谢筝想起之前那个掐着自己脖子的凶恶眼神,“知道你被我带过来,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南渡把匕首拿在手上把玩了下,谢筝还真没什么要躲的意思,仿佛是真的任人宰割,他抬眸看了他一眼:“为什么帮沈之珩?你喜欢他?”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谢筝几乎立时就冷笑了一声。

“但他是个傻子不是吗?分明喜欢你却一直不敢说,知道卫泱是魔族却还帮之隐瞒,只是因为醉酒时不小心跟我透露,就一心想要弥补……偷偷放走卫泱,甚至不惜来求我去看你,整个仙门是个烂透了的地方,只他一个长在淤泥里的君子。”

谢筝指骨泛白:“而且他出事,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沈之珩去找苍梧陈情不逢山的事……可再也没人见到他回来,”谢筝眼尾发红,“南昭,你回想的往事里,难道没有这一段吗,当年的不逢山,分明是……”

“好,我可以帮你。”

南渡将匕首装进鞘里给他扔了回去。

谢筝愣了一下:“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