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指尖搭在桌面上:“你刚刚迷晕守卫的那种迷药,好用吗?”

“好用啊,无色无味,只要剂量够,就连大乘期都能中招,调戏调情,噩梦美梦,只要稍稍加点香料……”谢筝道,“仙君要这个做什么,若是助兴……我们族里好用的玩意儿可比这个多得多。”

“不用,就这个。”南渡接过香料,伸手算了下,“三月三,万物春,是我徒弟的生辰。”

“及冠之日,为人师表,自当送份……生辰礼。”他说着笑了笑,微风跟着一起拂过堤畔柳梢。

谢筝因为那道笑容恍惚了一下,直到船快要靠岸了才道:“那你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不用这么急着报答,我不作亏本的买卖,”南渡道,“我救沈之珩不是因为你说的什么不逢山。”

“是因为……他会生气。”

“你说得对,他生气的样子确实很可爱。”谢筝很难将可爱这个词跟那天差点要杀了自己的魔尊联系起来,但南渡似乎真这么觉得,甚至露出一种近乎宠溺的表情,“有时间发发

脾气,总比什么事都压在心里好。”

“当然……”南渡看了看身后那个靠得越来越近的船,“今天的戏,你还是得帮我做全套。”

“我是不会跳河的,”南渡道,“要跳也是你来跳。”

卫泱终于看清了那艘船上的情景。

站在船头的是谢筝,卫泱一开始并没有望见南渡,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忽见月照破空而出。

南渡似乎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衣领交错,因为掉了的玉簪,头发还散乱着,谢筝似乎也没想到南渡会在这个时候苏醒,被月照剑气一扫,整个人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