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短短一瞬里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好容易将自己从黎泽耳垂上摘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热,嘴巴张开轻轻地向外吐着气,又很快在冬日里变成了雪白细小的蒸汽。

黎泽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这下……好像是好了。”南渡看了眼他的耳朵。

可不是好了嘛,不仅不红,甚至都给冻白了。

“嗯,对,对,”黎泽点头,“那……”

“那我可以休息了吗?”

难为他想那么多花招,南渡扫了一眼黎泽被衣服遮住的部分,在心里笑了一声。

随后向下一靠,枕在了黎泽的腿上:“别动,给我靠一下。”

黎泽哪里敢动,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尊雕塑。

南渡刚刚为了拍戏戴的长发并没有摘下,随着他的呼吸扫在黎泽的腿上,黎泽小声道:“南导,要不我们还是……”

还是去床上睡吧。

“嘘,别说话,”南渡打断他,眼睛都没睁,伸手拍了拍黎泽的脸颊,“乖,给我讲个故事吧。”

黎泽像是被这一声乖顺了毛,立刻一话不说正襟危坐,甚至主动给自己的腿加热一下给南渡热敷颈椎。

还有……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黎泽不是从小听着童话故事长大的小孩,仅有的一点基础仅仅来自电视上。

他搜肠刮肚了半天,学着戏里的样子将南渡的头发绕在指尖,注视着他安静的眉眼,那些原本已经浮现在脑海里的故事转了个弯,忽然开口道:“从前,有一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