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把盏在阒营的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待的,回神后,他把纸翻面,写:“去地牢,见庚使。”
庚使——刘玄淮,她此行的目的之二。
沈辜看着他,“地牢位置还在那儿吗?”
杜把盏点头,又推了她一把。
“你保重。”
飞快地握了下杜把盏的手,她旋身打开门离开。
待其身影消失,他仍自忧顾着。
沈辜沈辜,你不能总这样神出鬼没,让人惊憾又叫人忧虑。
沈辜轻车熟路地来到地牢里,她的阒兵装扮和促狭的目光轻松地躲过了门口守卫的怀疑。
在庚、阒两国世代为敌的前提下,坚守营垒的阒兵们都以折磨落在手中的庚人为乐趣。
庚人在他们眼中,和稍大点的耗子也没什么区别。
再者说,阒搠上将没下令要优待这劳什子的使臣。
但不让这个庚使死,也就意味着能让他活着受许多痛苦。
沈辜走进牢房里时,上一位来玩乐的阒兵和她擦肩而过。
两人打了个照面。
阒兵就笑了,拍着她肩膀说:“好啊,你也躲懒来是吧?”
杜把盏的侍从接着满脸奸诈的笑意,他轻蔑地指指身后的牢房:“小心点玩。这个庚人不经玩的。”
沈辜点头,哈腰,等人从面前过去了,再淡淡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