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笑呵呵:“贫道知以小将军的脚力,定然能赶上的。”
他说:“幸得你那碗菜汤,养着贫道这么个废人。如今你又要去打仗了,贫道便再谢你最后一次罢。”
身无长物、无观可归的老道士又有何物可谢呢?
沈辜静静地听着,其实并没有生起期待。
而当丹田处渐次发热,内力愈发丰盈时,她着实是呆愣起来。
“道长?”
按在头顶的手历经世事后终于落定在一个小辈的肩上,老道将自己毕生八十载的内力全部传给沈辜后,彻底苍老得不成样,他咧嘴笑出一口粉红的牙床,“贫道半生来无恶不作,死前做件善事,便算了结此身。”
沈辜抬头,搀着他的手臂,感受到手下皮肉的松软无力,她好像也跟着无力起来,“道长,您不必如此。”
习武之人依靠内力本可以比寻常人多活数年,若是有这老道的八十年内力,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至少是可以再活五年的。
五年,什么仗五年也打不完?
沈辜抓紧老道的手,正待把内力传回去。
“不必。”老道轻轻地咳出一口血,“贫道无所有,聊赠些不能再用的内力罢了。你且收下,必能在大凶之地寻到生机,且收下罢。”
他说完,抽回手,安详地笑了笑:“老道我呢,就想回观里。活着是回不去的,那你便将我骨殖带回埋下好吗?”
“您别这样说,我很会打仗的,您要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