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搠的目光冷血地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他像条剧毒无比的黑蛇,一言一句都带着喷薄的毒汁:“你会说阒语?”
他问的是杜把盏。
暗起杀机的是沈辜。
“一点点。”幸而,杜把盏用蹩脚的阒话略微稀释了阒搠的疑心。
“小心你的话。”阒搠回以流畅的庚话。
站在两侧严阵以待的阒兵们听到这,惊奇又茫然地看向他。
沈辜也飞了这位三王子一眼。
他不止有着冷酷残忍的心性,也有足够的聪明才智。
她很疑心阒搠想要吞并大庚的心思不在朝夕间,在破城之前,他便已在大庚潜藏许久。
“多谢将军。”杜把盏拉着沈辜一齐弯腰送行。
阒搠目不斜视,浑身威势地离去。
待他走后,剩下的阒兵望望沈辜,嬉笑道:“被吓傻了吧,小叫花子。”
她回头,轻轻一笑:“是啊,不过能亲眼见到三王子,还真是三生有幸了。”
“勿要多言。”杜把盏着急地附耳来提醒,他接着抬头挥退众阒兵。
阒营知晓这个庚朝人是被将军请回来的,虽然他们对其态度是恭敬不足鄙薄有余,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不满,被一赶,便发出尖利的笑声后转身继续巡视。
杜把盏扯住沈辜的手臂,往回带,“你没事招惹人阒兵将军干嘛?不知道在找死吗?”
他说得很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和劫后余生。
沈辜领会他的好意,抱一抱拳:“多谢杜兄搭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