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苌根本躲不开,他迅速爬起后,愤怒地看向沈辜,两手握紧成拳,缩在腿侧,却不敢砸出。
他和沈辜的武力差距,何止云泥之别,他才不会闲得没事去找揍。
于是他的怒火也只维系了半刻钟时间,便歇了气,扭头对付刘玄册:“你小子年纪也到了吧,是时候该去考学了。听刘大伯说,这几天你就要走了。好好备学,别到时候哭鼻子回家。”
“你你,你你。”
说到考学,这真是刘玄册最痛恨之事。
几年下来,他也只有绝句做得好,可是论及文章,那真是难以言喻。
交了卷子,也是给众考官取笑。
他长得瘦弱,不爱舞文弄墨,却喜欢和沈辜在一起,学些拳脚功夫。
而王苌进学早失败过一遭,王老爹也不指望他能学过仕途出来,就吩咐跟着沈辜,以后前途都捡沈辜脚后跟的。
“行了,说及考学,我正有一事要说。”沈辜择地而坐,屈起左腿,认真道:“听闻北疆战事吃紧,我想去打仗,把阒贼都打退。”
她说得坚定,听者却为其担心犹疑。
“沈辜,迟先生不会同意的。”
“是啊,阿辜,先生夸你文章很好,若是考学,定能取得榜首。”
“先生左右不了我,”沈辜收回目光,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腿侧伏倒的杂草,重复说:“没人能左右我。”
她等了五年,终于等到有她前世十之六七的武功了,才决定动身行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