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村人们对沈辜愈发恭敬喜爱,只差没将其当做自家孩子养。
岁月附着惊箭,五年已过。
沈辜早不再是竹竿似的小子,如今她着一身利落的束身长袍,甩着已被磨得光滑无比的长棍,身背药篓,腰缚长鞭,踏白底皂靴,穿梭于深山高树之中,如清风畅意。
一头长发也被养得浓黑如墨,面皮更是白净得像个富贵少爷,双眸里精光四射,好似寒星,摄人心魄。
她光站着不动,便是个肥马轻裘的俊秀少年,但只要眼波稍稍流转,便能让人瞧见其眉眼未遮的狡黠聪慧,让外人知道这少年可不只有一张脸出彩。
“玄册啊玄册,你又输了。”
“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流水淙淙从旁边过,沈辜一棍挑起清流里漂浮的花瓣,将其甩至半空,纷纷碎花偕同水珠,撒了地上趴着的刘玄册满身。
惯常谁输了,谁就得被洒一身水。
乐趣罢了。
“欸,刘玄册,你就别自不量力了。我都打不过沈辜,更不用说你。”
王苌叼根长草,枕着手躺在高处的石头上,他晃晃腿,“就说你都输多少回了,还不死心。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太笨咯,太笨咯。”
“你!”刘玄册气急,他腾地起身,上身前倾,欲揪王苌打架。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打不过,霎时热情退散,抹着脸上的水,委委屈屈地看向沈辜:“阿辜,你看王苌兄,总骂我笨。”
“嗯,我替你教训他。”沈辜憋笑,一棍甩开一汪水流,给王苌也来了通清洗。
“沈!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