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慎只比军中人来,更熟知她的剑法,届时入京,被他识破身份,无穷后患自不必说。
正思虑间,沈辜瞧见枯叶下正埋有一长棍,远远瞧见就觉色泽光滑,她俯身拾起,在手中转了转,才惊觉其粗细合宜,韧而不软,坚而不干。
正是根好木材。
只是这木棍过长,有她一人半高,甩在手里并不方便。
可是沈辜黑眸一亮,她既使不得剑,那便练枪也好。
长枪一出,防不胜防。
找到趁手的武器,沈辜满足回身。
“喂,你这无赖不偷鸡蛋,改偷木头了吗?”
王苌两手叉腰,勾唇不屑。
他踢踏着脚下碎石,侧过头对身后的几人说道:“我就说无赖狗改不了吃屎,你们看,被我猜着了吧。”
那几人以王苌马首是瞻,闻言都点头应和,即便觉得沈辜手里那根木头没什么好的。
看见他们,沈辜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她早听出身后有人在跟着,只不过不想惹事端,让先生不快,这才按捺不动。
此时见王苌的架势,她是轻易走不了了。
那便直接点了结吧。
沈辜负棍而立:“请王苌兄慎言,我不曾得罪于你。”
“哈哈,恬不知耻的无赖!你还有脸说得罪?这小刘村上下,哪个不被你偷过东西?”
王苌呸了声,“我今日就要替天除害,把你赶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