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辜似乎能从刘玄淮的双眸里看出犹疑,她自觉地挪了挪屁股,离这胆小的孩子远一些。
“我可是不该问吗?”谁知小少年困惑地眨眼,问她。
“你们都讨厌我。”沈辜抿唇,捏紧书页。
刘玄淮摇摇头,“哪个是他们之流?常言道放下屠刀,即可立地成佛。你既改过自新,那该厌弃的是你的过往,而非此人也。”
“玄淮此言不虚。”沈辜兀然放心,笑着贴过来与他挨着坐,“那日后多有请教,君休嫌烦呐。”
“定然。”
辰时到了,迟恕庸给出一题,让众人在今日作出篇文章。
沈辜被另外布题,只是先叫把《千字文》读半,再择出生字去请教。
中途迟先生留出半个时辰给众人休憩,沈辜只念字正愁无聊,当即推了推刘玄淮的肩膀,“玄淮可出去玩玩?”
“抚安啊”刘玄淮困倦地揉眼,“我来得过早,现时正疲得很,明日再一起玩吧。”
沈辜咂舌,“今天卯时读书的就是你吗?”
他点点头,趴着书案,很快睡过去。
“真是勤学啊。”沈辜不便打扰,即和迟恕庸说了声,转而上山去了。
她以这山中怪石训脚下功夫,也不曾忘没手间功夫。
狐鬼山不高,可却宽广无比,里间蛇虫无数,沈辜行走间打起十二分心思避让着。
她来此是为找根坚硬的木棍,充作武器用。
预先想练剑,毕竟军中无人不知沈将军一手摘星剑使得出神入化,能一炷香内取敌人首级于无形。
可正因此,她不能再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