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从榻上起身,拖着裙摆便跨过屋子的门槛迎出去。

见状,宁珩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阿杳,你小心在屋里等着就是。"

温雪杳想说她心急,可瞧着宁珩身后跟上来的老者,抿了抿唇,红着脸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三人进屋,坐在外屋桌前。

温雪杳动作麻利地将垂在手腕的袖口往上拽了一小截。

老者一笑,见怪不怪将手搭上去摸她的脉。

才不过眨眼的功夫,温雪杳就忍不住想问是不是喜脉,然而又怕打扰大夫探脉,遂而将心口的疑

问又忍了下去。

温雪杳从未觉得几息的功夫会如此漫长过,她的肩膀紧紧向内扣拢,连宁珩搭在上面都不曾察

觉。仿佛受到影响,就连宁珩都绷紧下颌,一眨不眨地看向对面大夫。

分明,他是确信自己昨日把脉结果的。

“恭喜夫人,是喜脉无疑。”大夫拱手,又朝着温雪杳身后的宁珩道了一声恭喜。

温雪杳恍惚一瞬,然后回身攥住了宁珩的手。

青年的身子寻常都是冷冷的,如玉一般,可此时的掌心却仿佛聚着一团火,热腾腾的无比暖人。

用力与之交握,就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他的身上传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温雪杳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宁珩给了大夫诊金,将人送出去。

等他回到屋里,就见温雪杳还坐在那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