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淡淡的药味,还要几缕若有似无的皂荚香。
宁珩的手挑开纱布边缘,绕着她的脖颈散开。
冰凉的尾指指腹滑过她的后颈,手背擦过她的耳尖,最终在她的喉结上停留片刻,便将纱布从她的脖颈上完整去掉。
纱布下深绿色的药膏早已凝固在皮肤上,轻轻一碰,便会蹭掉一层药粉。
宁珩捏着温雪杳的下颌控制她不要乱动,“上面的药粉还在,你别乱动,我去拿帕子。”
温雪杳闻言不敢乱动,只能眨眼配合。
宁珩取了帕子回来,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固定她的动作,一手流利地擦拭去她脖颈上沾染的药粉。
大部分药粉都被包裹进帕子里,但还是有少部分碎屑掉落进温雪杳的颈间。
温雪杳也感觉到了,她伸手沿着衣襟边缘用指腹轻触,果然有一层绿色的细粉。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嫌弃。
宁珩也知道温雪杳不喜欢自己身上留有黏腻感,可她方才高烧褪去,连着两日没有进食,他又不放心她去隔壁洗漱。
再者她脖颈上与右手掌心还有伤,不宜见水,自发无法一人沐浴更衣。
于是宁珩想了想,说道:“先用些膳食,然后我帮你擦身子,可好?”
对方的前半句话温雪杳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后半句帮她擦身子?
温雪杳脸颊发烫,却没有出声拒绝。
等两人简单用过膳,又各自服下两碗药,宁珩这才抱着温雪杳去到隔壁耳室。
临到门口,温雪杳揪着宁珩身前的衣襟,小声道:“阿珩哥哥,要不还是让丫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