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上的表情茫然又懵懂,白皙的双颊透出一层薄红,那双圆溜溜的琉璃眸子瞧着既干净又澄澈透亮。
仿佛能穿透世间一切脏污。
宁珩的心蓦的一紧。
然而他早已在方才出声时, 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注定要继续跻身在黑暗中,做对那一抹无暇天光的觊觎者, 蜷缩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狼狈的霸占着本不属于他的美好与温柔。
温雪杳还在茫然地看着他,柔弱无骨的小手环在青年冷白的脖颈后。
宁珩忽地便觉有些难捱, 额前青筋隐隐一跳。
本来他没想的,可现在似乎有些无法轻易收手了。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快将我放下来,书案岂是让人坐的?”她的脸红彤彤的,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却没有丝毫威慑力可言,“太胡闹了,你将我放下来,我们去凳子那边坐。”
她还在同他讲道理,讲那些恪守的礼节。
可这一刻,宁珩却只想在这张桌案上,与她做更不该做的那件事。
狂热又霸道的吻忽地落下,只一霎,温雪杳那双惊愕的眸子便浮上泪。
良久,待少女因缺氧而胸口剧烈起伏时,宁珩松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轻柔地啄去她眼角的泪花,“阿杳,别这么看我。”
他试图让她放下芥蒂,“这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地点稍有不同而已。”
“你上次分明答应过我!”
宁珩坦然,腾出手指了下外面的天,“我上次的确答应过你以后不在白日胡来,可现在天黑了,阿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