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不愿打扰他,便在门口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在宁珩出来主动问话时被领进去。
当时宁珩便有些恼,说让她日后不必在门口傻等着,若是来了也不必问谁,只随意进书房进去歇着就是。
思及此,温雪杳心中一暖,唇角早在不知不觉中偷偷翘起。
她就着外间的暖黄的光亮,钻进里间将四周的蜡烛挨个点亮,屋内一下子就变得透亮起来。
外间小暑摆好菜,朝着里头道:“夫人,饭菜我都摆好了。”
温雪杳应了声,“成,那你便在门口候着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说话间,她的心思早已落在桌案上。
这书房她也早不是第一次进,宁珩的画她也不是第一次瞧见,是以此刻一瞧那纸张的样式,便辨认出又是画的她。
她的心忽地跳了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宁珩画中的自己,不过她心中的好奇依旧分毫不减。
因为这画显然与她先前看过的两幅是不同的,虽用着同样的纸,可这张用来装裱的卷轴乃是上好的檀木所制。
如此贵若千金的物什,她自然好奇愈盛。
她心中痒痒的。
既然画的是她,便没什么不能被她瞧见的吧?
就在她伸手将要触到那案上画轴之际,殊不知,身后已经有一道高大的人影在门边僵站许久。
宁珩死死盯着温雪杳的一举一动。
那画轴是他方才从暗室焦急离开前,仓促中意外带出的。
他自然清楚那画卷上究竟画了何等景象。
那画上乃是两人成婚后第一次去山庄玩乐的景象。
准确说,是初次圆房前,他眼中的温雪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