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摇了摇头,“那老山参是祖母六十大寿,父亲所送,雪杳怎可用得。”
“你此时还关心那些做甚,为父日后寻到好的,再给你祖母买上送去就是。”温相道。
常嬷嬷也应和,“嬷嬷知道姑娘是心疼老夫人,不过是有轻重缓急,姑娘人在病中,一根山参罢了,再贵重也比不得姑娘身子贵重。”
温雪杳心中一软,忽而想起什么,抬手指向案几上的朱红盒子,“宁国公府今日恰好送来一根老参,我瞧着也有些年头,不比祖母所藏那根差,不如就先用上罢。”
左右礼今日她已收了,改日登门拜访,再还宁府一样便是。
府医看过无异,温相便命人拿了下去。
待屋内下人出去,屋子里清净下来,温相才坐在榻边问:“今日宁家来人了?”
温雪杳将昨日去菩提寺,回程马车坏在半山腰,又遇上大雨的事诉与温相。
只不过,刻意瞒下了宁珩不愿捎她那段。
后者闻言蹙眉,“我便常说让你每次出门时多带些奴仆随从,你就是不听,这是好在遇到宁府的马车将你捎回来,若是没有呢?”
“女儿谨记,下次不会了。”温雪杳轻声道。
“下次、下次,每回你都推脱下次,可下次出门还是只带着那一两个人,叫为父如何能放心?”温相叹声。
“四妹每次出门不也如此,太过张扬的作派总归不好。”温雪杳清浅一笑,看向温相,“父亲这话也莫要再劝,不知晓的见我与四妹这般差异,还以为我温府有多厚此薄彼,苛待庶女,传出去对爹爹的官声也不好。”
温相当即吹胡子瞪眼,“为父还怕那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么!”但他快语说完,便意识到温雪杳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