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轻颤,她收回目光,“小病而已,惊扰父亲了。”

温相拦下欲翻身下床行礼的温雪杳,“都病着了,好好躺着。”

说罢,他让开位置,让府医给温雪杳看诊,“李大夫,你快给小女看看,怎么忽地病成这样。”

李大夫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搁置在小桌上,取了脉枕垫在温雪杳腕下。

“唇面干燥、啼咳不止、手足厥寒,此乃寒症,当以温热药物补之。我开一张驱寒的方子,以当归、生姜、甘草、大草……人参入药煎煮一个时辰后,服下即可。”

李大夫写好方子,温相拿来一看,命身后的管家带小暑出府抓药。

“你二人乘马车速去速回,切莫耽误功夫。”温相急声道,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额头,看向温雪杳,“对了,你祖母那里存着百年老参,正好给你拿来补补。”

说罢,他便扭头去寻常嬷嬷的身影。

常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是她的心腹。若非如此,孙女儿生病,也不会放心派她来。

嬷嬷心领神会,老夫人最疼温雪杳,别说一点老参,就是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只要她喜欢都恨不能给她摘来。

于是当即连连应声,“诶,我这就去回了老夫人,将那老山参取来给三小姐入药。”

“等等。”温雪杳一急,侧身欠在榻边猛地咳嗽起来。

小脸浮红,“常嬷嬷稍等。”

“三小姐还有何事?”常嬷嬷瞧着温雪杳的模样也露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