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眨了眨眼,泛起迷茫,疑惑地跟着呢喃。
江桃里无精力和他再闹了,不知白日吃的药究竟加了些什么,现已经困到了极致。
“对,不是,江桃里死了,早就被烧死了。”她半睁着雾眼,半呢喃着。
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身下的人忽地翻起,瞬间捉住她的双手压在榻上。
江桃里倏的睁眼,用力挣扎着:“干甚!放开我,让我睡。”
她真的快困昏厥了。
这点力道自是无法撼动成年男子丝毫,他半跪在两侧,一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撑在耳畔,眸中的醉意是消散了,雾霭沉沉。
“你是哪里来的鬼魅?”喉结滚动,腔调缓缓,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在得知江桃里死后,他一面信,一面又不信,陷入反复纠结中。
睡至半夜时常会梦到之前,她如花藤攀在身上,扯着他的发,动作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亢奋得发出了野兽般的吟叫,最后却在快意中醒来。
他每次睁开眼,面对的都是一室的阒静,堆满的华裙朱钗,孤零零又冰凉地摆在身旁,似在嘲笑他。
一切皆在向他诉说着一个信息。
——江桃里不见了,不见之前还为野男人挡了一刀。
想起那些,闻齐妟眼底爬上了妒恨,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下的人。
云鬟雾鬓,螓首蛾眉,哪怕颦眉不悦,依旧娇得似一朵娇艳欲滴的春花。
梦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