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桃里不得已从床上坐起来,语气虽不耐,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埋怨,“齐妟,你疯了吗?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
话还没有说完,立在床头的黑影轻压了过来,整个倒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齐妟!”她蹙眉推着他,鼻翼间已经嗅到了浓郁的酒气。
“喝多了去好生休息,别闹我了。”
他也不知听懂没有,长臂一收将人罩在怀中,脸埋在她的脖颈,近乎贪婪地呼吸着。
“这儿就是我的屋子,我哪儿也不去,我要把你藏起来,除了我谁也不可以见到,只是我一个人的江桃里。”
江桃里闻言趁着他酒醉不知神的模样,小声不满道:“谁是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谁知他竟不怒反笑,伏在身躯上的身子一癫一癫地震动,呼出来的热气具在耳畔,带起酥麻的痒意。
他往旁边一躺,大掌一捞,将她整个趴在身上。
进来时他已经将外裳丢在了软簟上,此刻动弹间衣襟半敞开,眼睑低垂,眉眼似才染上几分溃散的醉意。
“吾无颜尔乃吾何?”轻佻又无赖。
江桃里还当真耐他不动,兀自抿唇生闷气。
忽然下颌被抬起,他将目光望进了她的眼底。
许是带了醉态,醉眸微醺,眼尾绮丽泛红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少几分平日的乖戾凶狠,反倒有几分少年无辜的意气。
“是真的江桃里吗?”他轻声问着。
今日他格外执着问她谁。
江桃里瞥看他一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