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旦想起,若是日后只能被他囚养起来,心中便难以接受。
思来想去,最后江桃里还是暂且安耐住,暗自寻找时机。
这场春雨连绵下了几日,冲垮了迦南寺上脚下的河堤,河水蔓延涨起来。
迦南寺住持心生怜悯,开设粥棚,收纳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
但迦南寺虽然是百年老寺,却并非有过多的存粮,朝廷的旨意尚且没有颁布,自然也无粮草支援。
傍晚送膳食的悟善脸上都带上了愁容。
江桃里见后问道:“小师父,可是寺中出了何事,这般愁容?”
悟善年纪不大,生性纯粹,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全盘脱口。
江桃里蹙眉敛眼,含着怜悯道:“天灾之下谁能独善其身,你且拿着我的令牌去寻户部尚书江元良,然后将此事告知给他,说不定能有所转机。”
江元良如今正待命在府上,定然会寻找机会摆脱现状。
悟善拿着令牌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江桃里道:“我乃当朝太子妃,太子下落不明,才来此地为太子祈福,而户部尚书江元良是我父亲,你且放心。”
悟善一直知晓她是贵人,却未曾料想是皇室中人,当即跪拜后揣着信物去寻住持。
果然不日就有私府支援到迦南寺。
江元良用的是太子妃的名义,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妃如今正在迦南寺。
闻齐妟留下的那些人,都是藏在暗处的,像这般多的人光明正大前来,他的人根本就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