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跟了个吃里扒外的人。
江桃里累得缓缓闭眼吐息,强压下心中的怨恨, 对着秋寒, 对着江元良。
江元良想让她去讨好太子,她自始至终都如同之前一样,依旧是货物。
江桃里空空地睁开眼, 动了眼皮,将冷然的目光落在秋寒惨白的脸上。
原来她也晓得心虚啊。
倏地, 江桃里心中升起报复的心,分明和齐妟并未待多久, 却染了他的恶劣。
“从今以后你写的那些都需要给我过目。”她目光冷汵汵地觑着她。
“太子妃……”秋寒张口欲要反驳。
“江元良给你许的自由,难道你就不怕无命去享吗?”江桃里不耐地将其打断, 声音都含着冰。
秋寒张口至一半,看着眼前的人, 声音轻柔却好似什么地方,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江桃里压着心中的情绪, 转身朝着前面走去,看似平静, 实际手中紧紧地攥着,昨日秋寒那封没有送出去的信。
那是齐妟给她的。
江桃里的脚步越走越急,似要将心中快要成型的野兽驱赶出去,裙裾被急骤的风卷起,天边乌压压的一片,满是伶仃的荒唐。
她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如江元良所愿嫁进了太子府,而且娘亲也在他的手上,她根本就无法反抗,他还这样不放心自己,非要将她攥在手中物尽其用。
秋寒不能再去送信了。
若是昨日那封信送出去,在江元良的眼中,就是她趁太子不在府上,而与旁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