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良甚至连发妻,女儿都能逼死,剩下的全都当做踏脚石,也会为了不让东窗事发牵连到江府。
而杀了她。
他根本就没有将她当女儿,早该明白的,可她幼时却对父亲怀揣过念想,如今这份念想没有了。
荒芜之地,本就滴水未有,如今越发干枯了。
江桃里一路奔回了太子府,
等回了房间,猛地灌了凉茶后,她才隐约冷静了下来。
江桃里失力地倚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的茶杯,眸光散落在案上的那张被揉皱的书信上,脑海开始不断思索一件事儿。
齐妟为何会知道秋寒在监督自己,甚至会将证据亲自递到她的手中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这样做,他究竟能得到什么?难道只是她,可她已经同意了。
他究竟还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江桃里丢弃茶杯,乜斜着上面的书信,企图通过单薄的纸张看穿他。
……
不安了几日,江桃里才再次收到金三娘的消息,同时书信里面还夹了一支粉嫩桃花。
娇嫩的花,被压得干煸,虽失去了原本昳丽,依旧还是能窥见最开始的娇艳欲滴。
当天,江桃里披上粉白如桃的披风,悄然地出了太子府。
斑驳的狭巷两侧爬满了吊钟花,脊梁兽朝阳而立于屋檐顶上,衔着水珠滴答往下落,炽热的阳光微露洒下蕴着至美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