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了看自己,一身干练短打扎规,本是军中惯常的款式,现在却觉得也没有那么顺眼了。
回了盛京就该有盛京人的模样,就比如春日宴上,他穿的那一身,她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无数次了,那样的装扮才符合。
闻齐妟暗自思忖,回头寻个会做乌和扎规的坊,多做几套华丽些、精贵些的。
可他又忍不住蹙眉暗想,乌和常年大雪没有春秋夏季,总不能一直穿得这般,改成夏款?
闻岐策整理好仪容后,侧首看着身旁正失神的人,只当他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并不知对方正无意识想着,如何从穿着上勾引太子妃。
“所以你昨夜用我的脸去做了什么?”闻岐策慢条斯理地问着,这才是他今日所在意的事儿。
虽知晓这个弟弟不愿意当太子被束缚,可两人终究是共用着一张脸。
阿妟用这张脸所行的事,在旁人眼中代表的是他,就如今天晨看见他满眼惶恐离去的江桃里。
闻齐妟听见这隐约带着质问的话,自喉咙溢出一声冷哼,他都还没有问闻岐策都用他这张脸做了什么,能让她唤出他的名字。
越想心中的嗜杀燥意愈渐浓烈。
他漫不经心地掀眸,压抑下了心中的的杀意,眉目潋滟,泛着暗光,嗓音带上了几分困顿,像是将方才那话放在舌尖缠绕反复地细品着。
“所以你用我的脸去做了什么?”
闻岐策眸光一顿,带着审视地落在身旁的身上。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惮了惮身上的尘土,因着瞧不出面上的神情,只能通过他的语气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