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亦平复着喘息缓缓坐起来,向来一丝不苟发丝紊乱散落,雪袍上亦是染上了污秽。
但凡是放在旁人身上自当落魄不堪,可在闻岐策的身上,虽显落魄却矜骄贵气不减。
如是以前,闻岐策定然无法忍受满身的尘土,还有不得体的仪容,现在并没有管。
他是太子需要做表率,是兄长亦是一样以身作则维持着仪态,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肆无忌惮地打斗过了。
很突然,他遮眼笑了起来,身旁躺着的人眸光微转,落在他弯着的嘴角上一言不发。
闻齐妟晓得常年被关在皇城中的人,没有几个是正常的,他的双生哥哥也一样,平日端着矜骄伪装,却掩盖不了心中的被腐坏的疯。
校场安静了下来,场外的侍卫想进去,但又没有得到命令,只好焦急地守在外面。
“昨夜你干了何事。”
良久,尊贵的太子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清冷如雪,矜贵有加,慢条斯理地解着用绦带固定的长袍。
地上的人闻言顿坐起身,双手反撑于身后,偏着头,虽看不见表情却能感受其散漫。
“没作何。”
实际昨夜他不仅做了,还把人惹哭了。
思起昨夜他心中那种烦闷再次升起来,搅得心肺极其难受。
意料之中的回应,闻岐策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抬过,绦带被解开,宽大的袖口散落,又使他恢复翩翩如玉的模样。
闻齐妟模样落在他的身上,眼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