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跃得过快,江桃里眨了眨泛着水雾的眼眸道:“桃桃。”
她的友人不多,只有一个程双双,每次唤她都似含着蜜饯般分外地甜。
“桃、桃?”他跟着重复。
简单的两个字似在舌尖滚了一圈儿,像是将那两个字的外衣扒掉露出粉嫩的桃肉身,配上那难得的轻言细语,竟然让江桃里耳畔莫名有些发烫。
“这般瞧着名儿倒还好。”他对着对面的人忽地展颜一笑,玉质金相的面容多了数不清的邪肆。
他虽说着好,可江桃里却从他的笑容中,瞧出晦涩的恶劣意味。
一股寒气从背脊往上攀爬,扼上了她的脖颈,有些危险。
……
及时当勉励,时间就如白驹过隙,须臾而晃,盛京的雪也缓缓地融化了,露出被雪浸冻的枯树,寒鸦立于屋檐鸱吻上鸣叫。
江桃里现如今已经学会了如何管家算数,又去了一趟皇宫,这次是单独前往的无人陪同。
皇后一如既往温和,分毫架子都无。
皇后见到她后亲切地招手唤她前去讲话,但那话里话外都无不是在询问她如今身子可好,是否需要御医来瞧。
江桃里一一作答,却心惊胆颤着,她看出了皇后的意思,这是要催孩子了。
但是她嫁入太子府一月了,根本就未曾和太子圆房,甚至婚后休沐的那几日,两人虽都是睡的一个房间,实际连肢体接触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