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瞧见了两个我。”他轻声重复了她最后面的几个字,似乎是从舌尖滚了一道儿,出口有种莫名的意味。
江桃里听见这话无故寒战一瞬间,有种被冰冷毒蛇缠绕的错觉。
她思及昨日被罚的场景,终于知晓自己会有这般错觉了,昨日他也是这般笑了后就扔了笔给自己。
所以江桃里舀了一勺珍珠米,再将碗推了过去:“殿下自然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有两个,即便是两个,那也是两个独一无二的殿下。”
这话带着明显拍马屁的嫌疑。
闻齐妟听见后睨了一眼她脸上灿烂的笑,目光一顿,伸手勾过了碗,倒是未曾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
江桃里见他这般模样就知晓,自己这马屁拍到对的上边了,对方好似都从头顶支出了耳朵不停地摇晃着。
她觉得十分惊奇就多瞧了几眼,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耳畔,连饭都忘记了打。
“好看吗?要不要凑近看个够?”阴森森的语调自对面传来,将笑未笑地乜斜着。
江桃里目光落在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摇了摇头诚实道:“好看,但已经看够了,殿下吃什么桃里给你夹。”
语罢她积极地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公筷,作势就要夹上边的菜,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根据她的观察,太子有近乎病态的喜洁症,上次不过是坐了他的马车,结果今日他就连整个马车都换了。
还有每日太子府这般忙碌,正是因为那些物件儿都得换洗,府中上下都瞧不见一丝尘埃,干净得似不沾凡尘一样。
这些行为让江桃里分外确定了,太子有病,而且还病得很严重,所以就算是她持公筷主动为太子夹菜,他也不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