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自幼就怕祖父,他的祖父当初是随着先帝立国汗马功劳的,不仅能文,且还擅武,是拿着刀杀过人的,便是现在世安堂正中还悬着一把提颅枪。
人虽老,形虽瘦,眼神依旧铮铮。
不等祖父开口,林海额上便已生出一层薄汗,林泽也是如此,甚至都不敢抬眼。
林郁翻看着林海近日来写得文章,的确进步飞快。
遂又问了诸多问题,有些答得不算满意,但想想也才刚跟宋先生学了不久,距离春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到还来得及。
“宁家三郎如何?”林郁问道。
林海将宋先生堂上时常夸赞宁轩的那些话,如实道出。
游历过两年的宁轩,的确要比林海强出不少,到底是眼界开阔了,随后他又问了卢萧的情况,在最后,又想起一人,“顾家那小郎如何?”
林海忽然哽住。
不是不愿说,而是根本没有留意过,似是记得宋先生也夸赞过他,但具体怎么说的,林海忘了。
林郁想起最近梦到过那位已故的庶弟,便是顾诚因的姑爷爷林邵。
当初分家后,林邵便去了齐州为官,一开始还偶有书信,后来娶妻生子,便几乎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