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愣住,细细想来,的确这才是她家小娘子的做派,至于那香囊,兴许只是瞧顾家郎君可怜,随手送了些香料罢了,肯定没有旁的意思,毕竟她家三娘的心思可都在宁三郎身上。
这样想着,珍珠暗暗松了口气。
晚膳时冯氏的确问了,珍珠也照实去说,说到偶遇宁轩之后,冯氏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宁轩身上,她与林温温兴致勃勃地说起宁轩,后面的事也没有细问。
几日后便是乞巧节,按照上京的习俗,郎君晒书,女娘穿针。
白日里林海正在院里晒书,世安堂便有人来传,是祖父林郁要查他功课,一道被叫去的还有大房柳氏生得庶子林泽。
六岁的林泽已经开蒙,是大爷林海特地请的师父在家中给他讲书。
恩国公这些年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去年病了一场后,整个人愈发消瘦。
作为五姓七望中,除已故的宁国公,如今在朝中最有威望的便是太原林氏嫡支的恩国公林郁。
要知道五姓世家中的子弟,躺在先祖打下的温床中,大多数只图安乐享受,愿意下功夫读书的,却是少数。
宁国公算得上一个,林郁算得上一个,卢家的比起他们要差上一些,不过好歹是个肯上进的,在朝中也谋了个从五品的官职。
林郁自知身子也就是三五年的光景,他膝下的两位嫡子,长子争气,未来可期,次子也自幼聪慧,却不知那性子随了谁,太过闲散,提起他林郁便开始心梗。
他呷了口茶,看着堂下孙辈。
只这大房的一嫡一庶,又叹一声子嗣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