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芙手里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却压不住狂跳的心脏。
一时间钟元倒不知该如何同她讲说,实难开口,犹豫良久才终启齿道:“圣上圣上”
“圣上马上风,就是不久前的事,我们这些在外置办的差人要马上赶回宫去,想是这宫里很快就要变天了,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京城怕是也不安全了,这两日你不要入城,万一听到什么消息,就赶快跑。”
“马上风?”姜芙虽曾嫁过人,却仍是姑娘身,这词儿她听着奇怪,又觉着耳熟,反应一会儿才想起曾在医书上看过,这一顾念,立即红了脸,唇角尴尬一抽,“这怎么这么个死法?”
一国之君,也太不体面了些。
早听说新帝荒唐,这也太荒唐了些,登基未过半年,竟纵得自己一命归西。
“时也命也,如今太子年幼,不足四岁,我朝前途未卜,只怕会天下大乱。”钟元话未说尽,连新帝都挡不住的人,一个年幼的娃娃又如何挡得。
他怕崔枕安能回来,却又盼着他能回来。
他能想到的,姜芙自也能想到,前些年在沈府学到的也不少,政事上多少也能了解些。
实际上当朝土崩瓦解在先帝驾崩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新帝不过是用他自身加快了速度而已。
北境,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朝廷奸臣当道,谁乐意为一个四岁的娃娃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