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朝廷溃败的兵力,似根本抵挡不住蛰伏多年的北境大军,他们一路南下,几乎全无敌手,即便朝廷尚有猛将也难抵挡。
且听钟元说,如今的新帝酒色无忌,火都快烧到眉毛了,仍然每日酒池肉林,广搜天下美人,不仅如此,还喜好服食丹药用以壮身。
这样下去,北境军到京城,用不了两年时间。
最近姜芙频频做噩梦,时常能梦到自己先前在牢中的时光,一闭眼就是满处的昏暗潮湿,很少能一夜到天亮。姜芙时而心慌为前途而担忧,却不知同何人去说。
哑婆婆见她最近整日忧心忡忡,终是忍不住比划着问她怎么了。
姜芙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一指了指心口处,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心慌,好像要生事似的,不知道钟元在宫里平安与否。”
哑婆婆虽听不到,但靠她比划,加上瞧看唇形也能猜出些,才想着如何安慰,便见着灶间门前有黑影覆住亮光,顺势瞧去,是不知何时回来的钟元。
“姜芙,你随我来!”钟元是匆忙赶路回来的,手把门框,一口气尚未喘匀,急急招呼。
灶台前的姜芙猛回过身,倒没想到他今日回来,惊喜之余见他脸色不对,也跟着严肃起来,“怎么了?”
“你来,我有事同你讲。”他干脆上前一步,将姜芙从凳子上扯起,拉着他急匆匆回房。
二人才一进屋,钟元便急声道:“姜芙,今日我不能久待,一会儿我置办完药材的事就得马上赶回宫。”
他一顿,从随身的布包中又取出一袋银钱塞到姜芙手中,“这些你拿着,若有个万一,你和哑婆婆就离开此地,有多远走多远。”
此言一出,姜芙心里咯噔一下,看起来果真出事了。